2016年9月26日 星期一

高跟鞋/하이힐/高跟神探_Man on High Heels


曾聽過不知道是哪位名人(懶得查)說過看韓劇的人都是腦包、主婦之類的,之前尚未接觸過韓國文化(韓劇/韓片/韓綜)的我聽這話是無感,但接觸之後發覺,挖塞,會說這話的人才真的是腦包到不行~~!太膚淺了吧。


不可畏言的部分韓劇確實有點偏向婆媽劇、甚至有一定的套路在走,但韓國人就是有辦法拍到引起共感,這真的是完全厲害的地方。就像[屍速列車/釜山行]一樣,同樣是在拍喪屍的電影卻儼然一躍成了  Hollywood 般的水準,強到米國都要來跟他們買劇本!(拍拍手) 而其餘的劇情就是創新、翻轉劇情!再翻轉!就是讓你想不到原來還有外星人來~ XD




當然演員都相當優秀,不會只是憑一張帥臉在那邊念念台詞而已,情感訓練與投入都屬絕佳,大概也因為競爭激烈的緣故吧,稍稍鬆懈就會被後浪撲上取代  毫無斷層帶 ),而且道德標準也相當高、似乎不能有一失差池,韓國網民可是相當不留情面的,自殺率高不是沒有原因的,戰戰兢兢生活啊!頓時間覺得有些同情QQ



另外國情也有些不同,韓國非常重視娛樂文化事業吧~甚至國務總理都還頒獎給帶動韓流席捲全亞洲的RM貢獻獎啊-傳送門


至於為何會翻出這片2014車勝元ssi的舊作呢(還好我有翻出來!太好看!)
過程真是迂迴曲折XD


(車嬸正在試裝~~ XD)

首先是無意間發現韓劇大國竟然還要買阿豆仔的  The Good Wife  版權,這引起我的好奇心,畢竟之前可是追了N年至完結啊覺得有些爛尾)
那就來瞧瞧好了,沒想到一看"欸~"還真不錯,雖然濃縮成短短的16集,但該有的情愛糾葛  (雖然有點含蓄~)和重要轉折點都有帶到,意外的好看





吸引我注意的是男主一尹啟相ssi,跟女主比起來就年齡外貌來看好像有點落差啊XD

但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臉孔差距而讓人難以入戲,只不過有幾幕啵啵戲碼啟相ssi的耳朵紅到不行,快讓我笑死XD這麼可愛的男主就讓我想Google一下他是誰!原來是GOD前成員啊,還拍了幾部電影和電視劇,補了[六年戀愛中]又翻到[最佳愛情]中飾演男二,然後就這樣...讓我非常後悔掉到車勝元ssi的漩渦中還被捲得亂七八糟!咦?!不是在說尹啟相ssi!結果沒辦法車大叔的魅力與氣場太強大啊~~而且意外的喜歡他嘮叨的模樣XD



2016年9月24日 星期六

【殭屍事變】




似乎從陰屍路開播以來,"行走中的屍體"就以活死人當道了,就像近期大賣的"屍速列車"(釜山行)可是小時候我們流行的是殭屍啊XD


那時候都很想要一眉道長畫的符、覺得特別厲害,嘗試跟著做就變成俗稱的鬼畫符~ 也會從米缸偷一把米撒在門線上,覺得殭屍或鬼物就進不來了,但事實上只有媽媽會進來以浪費食物的罪名抽一頓XXD


小學時代聽了好多驚悚的殭屍故事、甚至還有同學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見過"新鮮的殭屍"出土,當時住家附近是台糖的甘蔗種植場、甘蔗又高又密,只要稍微晚一點回家、內心都極為害怕,一有個風吹草動就會驚嚇得狂奔回家,那時候的記憶確實是在心底留下了不少陰影,導致現在經過甘蔗田都會莫名的恐懼,再加上曾經發生過甘蔗田殺人事件(!!),更是雪上加霜啊~~ 不過倒是很喜歡喝熱甘蔗汁,無礙。

總之小時候單純的認為都是真的,但現在冷靜想想"應該是假的…."吧?如果是真的就太可怕了,可內心卻又仍有一個很小的部分猜疑著、如果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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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XX
年紀事.福爾摩沙

【殭屍事變】




農村裡的普渡都是很遵時期,鬼門開該有的祭拜手續、七月半時準備的雞鴨魚肉牲禮、果菜,還有紙錢紙衣、冥鏹一樣也不輕忽,因為很相信在這個月份裡逝去的人們會重返人間,不論是餓了要吃飯、來人間放風又或是夾雜著恩怨情仇而歸來,為了平息和化解怒氣、同時也希望能保佑平安與莊稼豐收,七月該有的禮數一樣也少不了。


向北村的阿元家也正忙進忙出的張羅,在自家正門擺上擦拭乾淨的飯桌、小凳子擺上清水並鋪上新毛巾一條,燒金紙用的香爐也先推了出去,阿元坐在門檻上看著父母親來回的搬著菜盤與酒水,他心想"到底哪時候才可以開始吃上面的餅乾呢?雞腿一定是留給父親大人,那我可以吃雞翅囉?"想著想著嘴巴就不自覺動了起來


『媽!我想吃餅乾和雞翅。』

『唉喲!夭壽骨都還沒拜不要亂講話。』說完用腳輕輕踢了阿元一下『快讓開,別擋在這待會又被你爸罵一頓,今天是大日子啊。』


阿元有些疑惑媽媽口中的大日子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中元普渡拜拜嗎?每年不是都一樣,而且家裡好像沒那麼迷信吧?但又看到爸爸一臉嚴肅地在整理刈金、現在也好像不是惹他生氣的時候。

就這樣妥妥當當的擺好祭品後、各自插上一炷香,母親把不足三歲的小妹用條大花色背巾包在背上背著,防止她頑皮到處跑,碰倒東西事小、碰著了燒金紙爐事大;全家人站好點香、父親擔當主祭口裡先唸著感謝天上眾神明庇佑、接著恭請普渡公隨香降臨、引領四方好兄弟取供品與梳洗,接著父親清了清喉嚨慎重唸著

『恭請陳周...姐,寬宏大量、慈悲胸懷諒我村民、佑我村民,請安息...』父親嘴裡吐出了一個人名時突然地刮起了一陣風,那個名字就散在風裡讓人聽也聽不清。


阿元心中有點疑惑?那是誰?為什麼普渡好兄弟還要真的唸出人名?那不是唸都唸不完了?正要開口時母親似乎察覺了,拉了拉他的袖口示意要他安靜點,就這樣三拜插香後,父親搬個板凳、點起一根菸,坐在供桌後方看著清香燃燒。


『阿元啊,以後的每個十年大祭你都要這樣周到的拜拜知不知道?』父親突然的開口交代『一定要做最大禮數的五牲,全雞、全鴨、全魚、三層肉、雞蛋,備酒水、蔬果一樣也不能輕忽。』


阿元有一些懵的看看父親又望向母親,印象中的爸爸很冷靜理性,雖然外表是個粗曠的莊稼漢,但年輕時曾跟著善東村有名的採藥師學了幾年,稍稍懂一些病理,所以也不太是個迷信的人,只是後來祖父過世回村接了家裡的田地農務,在向北村說起話來還算讓人尊敬。


母親似乎看出了阿元的疑慮,接著說『你爸年輕時很鐵齒的,什麼都聽不進去,就是自己遇到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孩子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應該讓他知道了。』父親看看母親點點頭。

『阿元啊,為什麼要這樣拜是因為村子裡在二十多年前出了大事啊。』


父親又重重的吸了一大口菸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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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村子裡莫名的出了幾條人命,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沒有原因,死的人在死後七天內身體會完全發黑、雙眼圓瞪不閉,樣貌十分駭人,死亡來得凶猛突然,全都是猝死、不是突然倒在田裡、就是一睡不起,還有莫名其妙失蹤一兩天被找到時早已全身發黑躺在水溝底,而且普遍是青壯年遇害。


林家的老三是第七個全村慌亂不已、深怕下一個就是自己家遭殃,除了結伴去做田外、幾乎快到了足不出戶的地步,而每個人見面時都在談論這件事,是不是該讓男人們出村呢?是不是出村就可以避掉災禍?可是田裡農務怎麼辦?孩子要吃飯啊,能避到什麼時候?

那天林家老三辦完喪事,林老太哭著顛著跌跌撞撞地到村長家敲門,要做主啊!她這老三平時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可以說走就走?!眾人攙扶老太太、她哭得撕心裂肺前幾家喪家也跟著撲通撲通跪倒在地,怎麼會是自己家遇害?自家沒做過喪天害理之事啊!村長被這一哭鬧原本煩悶的心更加六神無主,他也是人怎麼會知道該怎麼辦?一直站在村長旁的辦事給了一個意見,問神明吧?請神明做主!


擇期不如撞日、刻不容緩,請了村里大廟裡的廟祝、乩身打算問個清楚。


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在廟裡聚齊了,但是廟祝卻滿頭大汗看著乩童,因為完全降不了乩啊,沒有神明在。就算在廟裡、就算快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廟裡的氣氛卻像降至冰點讓人直打哆嗦,偶爾還刮起一小陣冷颼颼的風,鑽著鑽著、鑽到每個人的肩上、肚窩那股發寒的氣流彷彿說著"下一個就輪到你",就像被流放到孤立荒原上的村民,就算手拉手圍成圈圈互相依偎,也躲不掉暗處虎視眈眈的巨獸怒視,他們沒有任何庇佑。

村長看這不是辦法他向後方的村民搖搖手示意,就地跪下、村民們也跟著一一跪下,空氣中參雜著因為害怕而啜泣的微小聲音。


村長持香向廟裡尊神說著『我是向北村村長,向北村向來以務農為生,村里所有農務全仰仗青年男子,爾今不知得罪何人或做了何事?已經殞命七名,神明慈悲請領我村民一條生路。』

說完全體行大禮三次,村長起身正把香插入香爐時,就在接觸的一瞬間,原本鑲在香爐上的捐贈人名陳家大姓的"陳"就這樣"鏘!"一聲重重掉在地板上。

大夥眼神全聚焦在這個倒在地上鋪有金箔閃亮的"陳"字,難道是因為陳家出事了?

這間大廟大概有一半都是陳家捐贈的,包括門口雕樑、香爐、神像金衣等等,是當時陳家鼎盛時捐給廟裡的,後來不知怎麼地家道中落大兒子急病去世、二兒子也不知所蹤,三兒子更莫名得得了瘋病,接連著事故又為了老三陳家散盡家財、卻仍無果,最後只留下一個小兒子、兒媳與寡母,他們家還會出什麼大事?


『陳家小兒子不是去捕魚嗎?』

『好像是跟西海村的船家出港了。』

『他媳婦呢?是不是快生了?』

『對啊,肚子挺大的,人很乖巧、靜靜的。』


村民們議論紛紛,當然他們也發現了陳家老婦並不在廟裡。

辦事的湊到村長耳邊提到是不是該去請凜南村的道士還是法師?聽說邪門的事他們特別能處理,村長隨即點頭,馬上要辦事去凜南村請厲害的道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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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聽著父親的口述而深深入迷,他追問著『然後呢?然後呢?道士來抓鬼嗎?有抓到嗎?』

父親搖了搖頭『先燒金紙吧,時間到了。』

阿元趕緊跟在父親身後燒起一疊疊的金紙,金紙爐裡火勢越發旺盛,就像從中捲出了火龍般往上竄升,不遠處的鄰居家也正推出金桶準備燒金紙,備妥的金紙像小山般堆得高高的,桌上的主祭品是全豬一隻。鄰居和阿元爸招了招手。

『阿元爸都過了二十多年,這還只是第三次大祭….以後還會有誰記得?忘了該怎麼辦……』母親來回踱步哄著背上睡著的小妹,她擔心地問著。

『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父親回道,又轉頭問了阿元『阿元剛跟你說什麼還記得嗎?』

『每十年一次大祭、要準備五牲拜拜。』

『嗯,要記得,起碼我們還可以祭個四五十年吧?』父親轉頭向母親勉強地笑著。

『爸爸然後呢?然後呢?道士來了嗎?』

『來了啊然後又馬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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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南村的道士風塵僕僕地趕到向北村後,村長跟他說了說村子最近發生的事,道士眉頭緊蹙著看著村民全愁得發慌、滿面苦樣,心裡似乎有了個底。而他只帶來一個小徒弟和一些作法用的道具,夠用嗎?

道士在村子中心擺壇要了黑狗血、與生雞血,還生了壇火,但此時天卻劈下一道巨雷直直打在祭壇中心,黃土上留著一道黑烏烏的焦土痕跡。


『不對...』道士掐著指算著,頻頻搖頭,這樣的景況更加深了圍觀村民深層的恐懼。

『所以是怎麼樣啊?道長?』

『很不對,我要開棺看看。』

事到如今,縱使有千百個不願意七個喪家也只能默默地起土開棺,道士一個個檢視後,燒了一道符在自己和徒弟身上又喝了一大口符水,朝著最後一只蓋棺棺木雙手合十恭敬行禮,然後他回頭對著村長說道

『村長,這個我沒辦法處理太厲害了...您另請高明吧。』

『不行啊道長,幫幫我們!到底是出什麼事?』

『這是第七個?晚上盡量別出門、門窗全給鎖好,死不逢九啊!』

『道長您是什麼意思請明說吧!』是意思村子裡還會繼續出事嗎?

『村長...你們村出殭屍了啊!』

『啊...』

在場的村民無不倒抽一口冷氣,"殭屍"?!!

『屍體不能就這樣埋著,請燒掉吧,如果死數逢九...這些...等時辰到了、會全數活回來變成殭屍的...』

村民們嚇著、顫抖著甚至有人驚得腿一軟便雙膝跪地『道長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

『這我真沒辦法,神明也不管了、你們得罪了誰?這麼大的報應?是金爐掉字的陳家人?除了這七個人以外一定有一個人先死了,怨念極大、什麼也壓不住,還有人幫了他用了最陰毒的血祭...村子裡才會接連出事,......他可能就是殭屍王啊。』


村長好像想清楚了一些事、他站不穩得倒退幾步,眉心下滴落的是恐懼。


『道長拜託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多少錢都可以啊!』村民拉著、跪趴著在道長腳下,嗚嗚咽咽嚇壞了。

道長勉為其難得又說道『那怨氣...我實在無能為力啊,這是報應...』最後的字句輕輕地說著,他領著徒弟匆匆收拾著包袱、口裡還念著"此地不宜久留啊~"便急著出村走人。


村長這才驚醒了過來、也及時制止想去陳家興師問罪的村民。

『你們都忘了嗎?這件事大夥兒都有一份啊!』他望著天、大大嘆了一口氣。

2016年9月15日 星期四

啟動自我防禦機制 –活下去!



我發現市面上的心靈書籍大約分成兩類,其一主張保持正面、美好的心情才可以吸引到同磁場的美好事物,另一派則覺得應該要適時地釋放負面情緒,黑暗也可以是一種力量,分成這兩類當然沒有什麼對錯或不好的,只是我一直認為人並不單純,一體不會只有兩面,很多時候都是灰色地帶在主宰著我們,只是不自覺罷了。


每個人煩惱的源頭簡單來說就只有情慾而已,這裡說的情欲並不是只含有色情成分的那種,而是每一種感情、包括親情、愛情或友情,慾念就是人心底對自己喜好事物的貪念與執著、還有各種莫名其妙的不能放棄與不甘心。



而我覺得我的心靈好像被我訓練的非常強大
XD


又或是說人的心靈力量和求生意志是沒有極限的,絕對不要先入為主的假設自己做不到,框限住了能自由的力量,你能做到的絕對比你能想像到的還要多,不要連自己的想像都悲觀地以為像井裡的天空一樣窄小!


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如果要逃離現狀你沒有選擇去死而是決定活下去,那非常好!

但活下去,不是單單指不要去死,而是好好地站起來、覺知一切。


而所謂的覺知一切就是真切的讓自己確實的感受到活在當下的感覺,想清楚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走?這個下一步沒有好壞或對錯,也別想得太嚴重,踏出去所有事情都會有反轉的可能,糟糕的情況只有讓感覺還停留在過去、一再懊悔,又或是幻想著未來、等著有人來搭救,根據我的經驗通常來的人都只有鬼怪比較多XD


當然我們只是人不是聖人、神仙,更沒法兒隨時遇到夢婆要口湯喝,怎麼可能會對過去完全拋下或是不再想起、悔恨,別擔心有這樣的糟糕情緒,你我都一樣,但差別在於能不能控制。

2016年9月2日 星期五

【寵物通靈師】Chapter 1. 現身

 【前言】

故事想了很久但始終沒動筆過,八月底偶然發現有華文小說比賽,但是也來不及參加啦 T_T
就放在這吧,自己的Blogger~

終於...開始寫了..自己感動ing  lol

也總算符合了網誌的小標題 XD

言之命至,莫忘初衷,時時提醒自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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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通靈師】




如果能聽見動物的對話, 你以為會聽見什麼?
得到這種能力是祝福或詛咒?
城裡發生連環殺人事件, 沒想到因為這種能力而成了重要的關鍵人物?
該無視 或 奮力一搏? 有多少勝算?
沒走到最後一步誰都不知道, 不管選項為何、但請千萬別放棄...




Chapter 1.
 現身
已經徘徊在警局門口大概一小時了吧?此刻她並沒有半點心思去記著時間的流逝,腦袋裡只是不停的盤算該用怎麼樣的說詞來說服警方、還能不被當成瘋子,該如何來說服警方即將要發生的謀殺案。

這是第三次逗留在警局門口,也注意到裡面走來走去穿著黑皮夾克的刑警,她猜想他可能也注意到門外奇怪的女子,為什麼呢?因為他正朝著她筆直地走過來,粗眉下深邃的眼神正上下打量。


『小姐妳要報案嗎?還是有什麼事?』
『我....』囁囁嚅嚅,不知道是否該實話實說,怕被人當作神經病給攆走吧。


12
月裡夜的溫度已經直線下降、稍稍一捲起風就足夠讓人直打哆嗦,刑警拉高皮夾克的拉鍊、讓整個領子豎起來,然後從外套的裡口袋掏出一根菸點上,好整以暇地或是不耐煩地看著女子。


女子顯得有些緊張、搓了搓手把手縮進大衣外套哩,但仍禁不住發抖。

『妳來兩三次了吧?』吐出一口菸霧說著,身體傾斜靠著欄杆一派輕鬆姿勢。

天啊會不會是遇到一個屌兒啷噹的警察?



『一般人沒事不會來警局門口觀光,家暴?車禍?還是騷擾跟蹤?』話倒是很節省的說著。


盡量使用著一般人可以接受、聽懂的句子,然後又莫名地壓低音量『ㄜ...都不是,只是我...我覺得有人快要被殺掉了...』話說出口的同時也發現刑警的眼神晃動了一下,似乎引起了他一點興趣。

他迅速地把手上的菸給捻熄『妳覺得?』
『嗯...我覺得...』怯生生回應,事關人命實在不想因為個人的草率而讓另一條生命消逝。
『為什麼?』
『...因為我是寵物通靈師。』

『...因為妳是寵物通靈師?』
他挑了眉覆述一遍,那模樣其實比較像在說"因為妳早上沒吃藥吧?"



女子點了點頭,應該還可以有更好的開場白,但現在的她根本呈現腦死狀態,要再繼續說些什麼才行


『真的,請相信我。』結果出口的話那力道小到她自己都快聽不見。
吸了一大口菸後,他說『...這麼冷的天氣,我看妳早點回家睡吧。』便把菸丟到地上踩熄,應該是打算打發她走了。


不行啊!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到這一步

『等等..』


突然起了一陣風、風中送來不遠處的鈴鐺聲,就這麼叮叮噹噹地從喧囂車陣中刺入耳裡,頓時間女子一口氣上不來僵住了全身,接著她就這麼毫無預期的直直衝進了刑警的懷裡,並且順勢地拉上他的外套衣領將自己的臉埋進去完全遮住。



『小姐...妳...』

手也不知該往哪擺?但直覺告訴自己應該還不是要馬上推開的情形,張望了四周,馬路上熙來攘往如同平時景象,有一個帽
T男牽著一隻比特犬慢跑路過,比特犬上的鈴鐺也隨著步伐叮咚作響,符合本市的規定啊,飼養猛犬者出門遛狗要帶鈴鐺提醒路人。


『七月十四、八月十八、九月十五、十月十一、十一月七號...七月十四、八月十八、九月十五、十月十一、十一月七號...』

這位在別人懷裡莫名其妙的女士正喃喃不停的覆述這些日期,他扶住了女子的肩膀、頭歪了一邊側耳想聽清楚,這才發現女子渾身抖得厲害。



女子抬起頭來望向他、眼神充滿各種情緒,可能是害怕、或絕望與無助還噙住了很多的眼淚『十二月五號...十二月五號!!』

然後她環顧了一下、像觸電般彈開『第六個!...十二月五號,應該是在十二月五號...我只知道再過三天...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要救她啊...』就像著了魔般重複著說著這三天後的日期,究竟十二月五號會發生什麼?還沒來得及思考清楚,女子就像風、一溜煙不見蹤影。


剩下他呆愣在現場,腦袋裡忽然轟一聲乍響,好像突然了解這些日期的意義,他急急忙忙走進警局。


『李警官還不下班嗎?』坐在對面的菜鳥王太福輕輕敲了隔間板,露出一粒帶著微微笑意的頭。
『嗯...』只是虛應著。

李震雄翻動手上的偵查紀錄,手指準確地劃過那條連環殺人時間線、線上每一點、每個案發日期都仔仔細細地記載,他嘴裡覆誦著女子方才留下的日期訊息,而每一個時間點都準準確確的重疊在一起,但那是不可能的啊!


他手上那本偵查紀錄根本從未對外公開過,也基於偵查不公開原則、避免造成大眾恐慌並沒有向媒體透漏太多,更沒說確定這是件連環殺人案,雖然已有新聞評論節目斷然臆測、但警局方面並沒有承認,那麼女子又為何可以知道每個被害者的詳細死亡日期?還不是對外公布的屍體發現時間...


『王太福,你去調出門口的監視器畫面!』李震雄眼也沒抬,直接吩咐了新進的警員王太福,當然也沒看到他臉上的無奈。
『是現在嗎?...可是已經九點多了...』別說想下班了,連晚餐都還沒看到個影,肚子正餓著呱呱叫。
『現在,馬上。』他終於抬起眼看了菜鳥一眼,眼神堅定。
『是,李警官。』


這是重要的突破點,如果女子知道了不可能被外界知道的犯案訊息,要嘛是局裡有人洩漏,要嘛她就是共犯結構的一員!不管是哪個都非常可疑!李震雄對這本毫無進度的連環殺人事件終於有一條可靠消息而感到振奮。


『李警官,是要找哪個時段?』王太福看著電腦螢幕畫面、稍稍快轉,警局門口很難有啥異樣啊。

他起身繞到警員的辦公桌旁、微彎著眼神盯住畫面『就快轉到剛剛前一個小時。』

然後他們看到那個女子在警局前踟躕的模樣『可以放大、看清楚她的臉嗎?』
『距離有些遠、晚上光線不夠有點難耶。』

但王太福還是試著拉進畫面、聚焦女子的臉

『不行,她都低著頭...她是誰啊?』


然後是李警官的背影出現在監視鏡頭的左下角、點菸和女子攀談,然後是女子突然撞進李震雄的懷裡。

『呃...』王警員有些尷尬,是要切掉畫面嗎?還是要按停格?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人是重要關係人,去搜查一下周圍的監視器有沒有拍到她的臉、還有她往哪個方向走,如果拍到臉就交給情資組比對。』


李震雄先用"關係人"這種模糊的說法來掩飾心裏真正想法,在任何事情都尚未確定前先放在心底最安全。


『關係人嗎?那她的名字是?』
忍不住拍一下王太福的後腦勺,真的是還太嫩耶『有名字還會叫你查嗎!!』

『對了,她說她的職業是"寵物通靈師",看看可不可以找到什麼關聯?』
『咦!"寵物通靈師"?什麼啊?』好奇的瞪大眼,太妙了還真的有這個職業?不是就是唬弄人、騙錢的把戲嗎?

『監視器畫面剪一剪、send到我的手機。』


李震雄對他點點頭,就大步往警局門口走出去,他得去繞一繞碰碰運氣。